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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他们在岛屿写作:寻找背海的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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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分类:记录片台湾2011

    主演:王文兴 

    导演:林靖杰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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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剧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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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剧情介绍

      每一夜,小说家和他自己搏斗,在斗室内,像挖掘壕沟那样地起运着胸膛内的土……  《寻找背海的人》以年轻小说家寻觅的踪迹,串起王文兴的文学生涯。图书馆内密排的书架,校园参差的花树与歧路,对艺术的敏锐感受和一己之见,犹如雕凿精神的枣核那样,精工地将情思翻译为记号,再翻译为文字。王文兴展现了一个信守文字信仰、珍重对待写作、以缓慢换取深刻的文学身影。

     长篇影评

     1 ) 标记

    1.乔伊斯 《一个艺术家的画像》:不满现实,用艺术开创自己的道路

    2.西洋小说,19世纪俄国小说,陀思妥耶夫斯基 i《罪与罚》:内心世界的重要

    3.《包法利夫人》/ sentimental education 其最好的一部作品

    同安街——小说《欠缺》/FLAW

    4. HEMINGWAY 形式和文体

    5.康拉德

    台湾人对大陆怀有的情感。——游黄山、文殊院

    对空间的描述

    认准一条路,要一直走下去。好比画画要一直画,不停地练习、不断地感悟;好比吉他,要不停弹奏、不停训练指尖和手势;好比写作,要不停地阅读、不停地思考和动笔;好比拍照,要不停地练习;好比下围棋,也要不停地练习、找人博弈。

     2 ) 《背海的人》王文兴:写作是奢侈品

    人生是寂寞的,选择写作是为了有事可做。王文兴这样提起他的写作。他以寂寞对抗寂寞。耐得住寂寞正是他文学生涯的写照。
    在一个可以望见窗外的绿意的小屋中,他伏案,每日,背有些佝偻,半天不动。写写又划划,突然用笔往纸上猛扎,好像一个战士在战场杀敌,凭空出一股血气,令人胆战。
    被采访者几人都说王文兴的文字是要读的,读出来才会有感觉,他故意的诘屈聱牙的字词,有审美距离,但是一旦脱口而出,乃有音乐的美感。于是看到很绝的一幕,王文兴如入化境的朗读,三位年轻人以钢琴、萨克斯风、小提琴相佐,身影在动,音韵在动,彼此呼应又在交融,奇妙的一种神气灌注,只有叫绝。
    因为是这样把文字当作一种安身立命的所在,所以庄重到偏执。以笔为剑,与白纸厮杀的狠意,就像恪尽职守的老兵——战士上战场,什么都全然抛之度外。每天就写30多字,时下进行的一部长篇,也打算写到哪算哪,因为预计写十年,而人事难料。
    简单到澄明,好像一眼可以看穿的这一位老者,在自然、大海与音乐前面,露出纯然的笑。这笑有感染力,与他的平日不苟言笑反差强烈,于是令一位同事印象深刻。这就是所谓的赤子之心吧。从未遁逃的,好像与童年有个通道,不管有多疲累多沧桑,随时可以返避。
    《家变》是一本引着你往下看的书,一开始便是父亲的出走,而后寻父与童年的回忆的交织,使它充满了一种梦幻的迷离,与现实的反思。它也像是一个个人的心路历程,父子是怎样隔阂的,还要从头说起——奇怪的是,回忆中却满是体恤。
    佝偻着背的老人,王文兴,背着一个双肩包,瘦小,缓慢,只有在讲课时突然眼神放光,声音洪亮——夫人陈竺筠曾是他的学生,说自己当初是被他声音吸引到。
    这个快节奏的时代里,一个慢节奏的老人,赖以安生立命的事业不过是每天35个字,已经慢到极点,走路时步态悠悠的,只有去到大海时,突然忘记年龄般奔过去,笑着笑着,并找一个海岬安静坐下看书。夫人说,那么这里是你最喜欢的地方了。《背海的人》他指着封面,说就是这里,远方的大海近处的沙滩。夫人说封面也是你设计?是的。有才。
    王文兴对于音乐与美术都有天分。是否是因为艺术本是相通的,所以他既打开艺术这扇门,便无往不利。但是他舍弃了那些,只怕破坏对文字的专注。禅是专注的,王文兴却选择了基督教,在教堂里,安静缓慢的节奏与他滿合拍。选择什么不过是性格投合,也许是仪式感。他在这里,的确如上帝所愿,是极谦卑的,临走时微屈膝,画个十字,又佝偻着出门了。
    仍回到坐在桌前与笔奋战的一刻。那是一个匠人,或是一个儿童,不再谦卑,有如猛虎恶兽,是歌剧里的华彩。仅就花费几个小时得来的三十几个字,便觉他的作品好沉好沉。如纯手工打造的奢侈名品,卖得贵的由来是一样。所以看他的书,也不得不慢一点,不舍得看完。
    如此的工作本身,便是一种艺术了。如这世上渐渐消失的不少手工行当一样,那一种对物事的尊重,已经有点陌生。我们的灵魂因不停赶路而被拉下。王文兴每天都要有一段时间静静坐着,也是养气,因为艺术本来就是与神沟通的工作。
    岛屿上的写作人,是大师或是匠人且不论,这种对写作的尊重,真的太珍贵了。让我想起佛陀的示现,是为世人做一个榜样。如王文兴,在这浮躁的年代,书写灵魂,与神对话。

     3 ) 文字的雕刻者

    写字的人是建筑师,将胸腔里的土运送到纸上,烧制成文字的砖瓦,建房筑屋。有人造得快,有人则慢;有的造得工巧,有的相形便显拙劣。新近看得一部纪录片,叫《寻找背海的人》,得幸与台湾老作家王文兴先生相遇。在我极窄的视野里,老先生是我所知的最严苛的文字建筑师。
    老先生称他写作的小屋作牢房,一是因其小,四四方方似一个豆腐块,仅可立锥;一是因其简陋,一扇窗、一桌一椅,及笔和纸,此外别无他物。每天,他在这个“牢笼”里待大约两小时,这两个小时是他最珍贵的雕刻文字的时光。老先生在语言上极有追求,不肯乱下一字。写作时,他先是构思,即要写什么,将自己今天预备要写的内容以大纲的形式记录于纸上,接着便开始动笔。这动笔,还不是写字,而是画线。他画线是要画出文字的声音效果,到他觉得满意才落笔写字,将符号转换成文字。写完,还要再回过头去重新斟酌。两个小时过去,纸上得三十五个字。一位年轻的女作家,毫不掩其敬意,叹王文兴之写作就像在进行一场仪式。
    “中国语言的一个特点是有‘四声’。‘声之高下’不但造成一种音乐美,而且直接影响到意义。不但写诗,就是写散文,写小说,也要注意语调。语调的构成,和‘四声’是很有关系的”,这是汪曾祺之语。王文兴先生先在纸片上画线,正是为了追求语言之音乐美。
    作家苇岸在他《最后的浪漫主义》一文中,说黑大春作诗,苦心孤诣,十年磨剑得诗作几首,却是字字珠玑。王文兴老先生即是以诗人作诗的态度来对待小说,长篇小说《家变》历时十载;《背海的人》经二十五年辛苦打磨方成。
    普鲁斯特毕二十年之功写就的《追忆似水年华》,成书出来知音甚稀。王文兴的作品似乎也是相同的命运,他的文字以佶屈聱牙、晦涩难懂著称。
    因其在语言上求新求异。
    “写文章最忌平熟,”柯庆明教授说,“就是你的语言跟大家平常讲话语言或平常写的语言一样的话,福如东海、光阴似箭、日月如梭,那个东西就是属于陈腔滥调,所以大家就会匆匆读过去,根本不要花脑筋。可是你假如有一点点不平熟,你要让人家去想,你为什么要用这个字。譬如我我这次看(王文兴)的:‘一天,他的父亲兴奋奋地回来’,在兴奋后面又加一个‘奋’字。‘秋芳—毛毛,我今天遇到一件想也想’应该习惯的话用‘想不到’,结果他用‘想不至的怪事—Hey’这个是英文,‘你们试猜一猜’,他就用‘&*%¥(一串日文)’,是日文里边的‘看’,‘你们试猜一猜&*%¥(看),保定你们没法猜着’。那,我觉得他的美学典范,拿到古文运动来讲是完全合理的‘惟陈言之务去,戛戛乎其难哉’,他是这样一个人。”
    有一位青年问王文兴,为什么在表物事时他好用“牠”,而不是“它”,老先生回答:“如果不用动物的‘牠’就是用宝盖的‘它’,但是宝盖的‘它’,印象里这个字又念‘tuo’,然后这个字形很宽很大。又是念‘tuo’,字形又这样,太强调这个字的重要性。而当我用这个‘牠’的时候,显著性会减弱。”有一册书,老先生是不离身的,那便是唐朝诗人孟东野的诗集,孟郊有“诗囚”之称,因其与身为仇,精思苦吟,为一字一句几要呕出心肝来。又因东野贫士失职而志不平,心中抑郁,故所作之诗内敛深沉。其美学追求与王老先生之心意深为契合。
    字词句是建筑纸上王国的砖瓦,王文兴用他精制的、殊于众人的材料,建筑的王国必也是风景迥异的,随意摘取其小说里的两段话,便可于管中窥得一斑。
    其一是:
    时间过去了有几几及两年之久,是一个父亲仍是还没有回来。然而在范晔现在的家庭里边,他和他之妈妈两个人,简单地共相住在一起生活,似乎是要比他们从前的生活,较比起来仿佛还要更加愉快些。关之乎隔不久,他应该再外去寻索,他的父亲的安排及计划。这一个做儿子的他几乎可以说,都已经就要忘记掉了。
   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《家变》
    其一是:
    很黑,不仅仅房屋里黑,屋子外头也同样浓厚的黑。那一方像豆腐干大小的透气窗眼,我现阵寻找牠也找不着牠在那向。室内,跟室外,两处地方的界限,全然已分不清在哪地;墙在哪儿觉也都觉得牠不出来。小蜡烛残梗刚刻才灭去。我是这么样一个独特的、异常仇视光线的人。经常在房屋里头的时候,白天时,我都特爱喜房内暗暗的才成。至若是夜暗,则更要特黑特深特好,爷就尤其顶讨厌那半黑则又不黑,说灰却又不灰的夜晚。
   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《背海的人》
    观之这两段,不合文法之句子比比皆是,更不用说与我们平常说话习惯相较比了。正因如此,他的语言才被人批评是佶屈聱牙。若将他的文章放到古板的编辑跟前,批阅出来,必定是满目疮痍。王文兴用他的一支笔,将语言的秩序打得稀乱,正如张诵圣教授所言,秩序打乱会给人造成一种压迫感。这种压迫感恐怕让许多人会感到不适,但我十分认同张教授的说法,她说这种打乱是在“更深刻的一个层次上的颠覆”。汪曾祺先生就曾毫不客气地指出中国文学的语言的问题,说汉语的表达日趋简化,缺乏美感。王文兴先生的文字,在我读来,却是余味悠长的,是可诵可读的。因其遣词造句别出心裁,且音韵优美。
    在锻字炼句之外,王文兴先生于文体上他同样树立起了他自己的美学标杆。他说从前用流利的白话文写作,他对自己总也不满意。直到后来读英语原文的小说,才渐渐悟到一种合自己心意的文体,即以抒情诗、散文诗的写法来创作小说。
    前阵子,于偶然间,读到一篇人大文学院院长孙郁的文章,叫《文体家的小说与小说家的文体》,以木心先生为例来阐述文体之重要性。惜我阅读范围之窄令人汗颜,只于网路上零星拾得木心先生几首小诗和几篇散文,于孙郁先生文章之要义只能有一个很浅层的理解。直至前日观得《寻找背海的人》,再回过头去将文章翻出来重读,心底似乎才能够产生更多一点共鸣。
    木心先生说没有文体的文学家是有缺欠的,“文学”是个形式,内涵是无所谓“文学”的。但是文体,不是一己个性的天然形成,而是辛勤磨砺,十年为期的道行功德,一旦圆熟,片言只语亦彪炳独树,无可取代。
    王文兴先生便是如此,给自己一个很大的自由,在文学的世界里上下求索,几十年如一日,最终形成了一种独属于他自己的文风。如李欧梵教授所言,读他的文字便知这是王文兴的。他语言自出机杼,所以他之文字便与人产生出一种距离感;文体上以抒情诗的笔法来创作小说,故其文蕴藉优美;想必其古文功底也是较深厚的,于字里行间氛氲一股书卷气。
    孙郁说木心是一个以美的精神对抗平庸的行吟者,这句话拿来扣在王文兴的头上,我认为丝毫不嫌过。他书写之内容是平庸琐碎之日常,但却一点也不叫人感到枯燥。姑取他短篇小说《草原底盛夏》为例:
    “荒地上,蒸腾起了一片蒙蒙底灰土,混合在阳光里;隐藏在灰土中底是,许多条慌乱底、奔跑着底人影,他们挺起胸脯、收住了下颚,一动不动底立正站住。那许多条笔直底身躯,在地面上,投下了笔直底黑影。有一阵子,使得那个军官也不能分得清楚,这一群属于他管辖底士兵,是否在一瞬间已变成石人。惊讶,和一种轻微底恐惧,使他发出下一道命令底决心遭到了延搁。未经过多久底困惑,在这尚掺和了灰尘底阳光下—他振作起自我,发出一道命令—于是,好像生命灌注进这些根本没有生命底石柱。他们开始活动,每一个横排乃都一致向右转,向左转,一致抬高脚步,如操练底种马,续续底弯腿运动。”
    其实这一大段话的内容很简单,就是讲一个教官带兵在荒地上进行操练之事,不过是人世百态中一幕极其平常的景象,他却能写得这样灵动饱满。究其原因,一是先前所说文体的创新。一是他观察很深、体味很深。老先生虽年逾古稀,但一颗真心仍保存很好,敏感如孩童。他外出一回,看到鸭子欣喜,看到野花欣喜,目之所及都是美好。老先生的夫人说每回他们出去,站在珠宝店门口名牌服饰店门口张望的不是自己而是他,他喜欢那些物什的设计。平常的物品他若喜欢,就要买回来。他们家浴室挂着一柄汤勺,不知道的人或许会觉得奇怪,其实这就是个装饰,老先生喜欢这把勺子的设计,便买了回来,家里没处挂放摆设了,便只得挂到浴室。此外,他收藏了许多广告纸片,因喜爱上头的图片。在他眼里,或许没有庸常之物之事。他说自己不常出门,因每回出去给他的感受都太多消化不来。
    此外,他写景的文字具有日式动漫的质地,十分叫我喜爱:

    同安街是一条安静底小街,住着不满一百户人家,街底中央微微地收进一点弯曲,尽头通到灰灰底大河那里。其实我从河堤上看下来,同安街上没有几个行人,白底街身,弯弯底走向,其实也是一条小河。这是我十一岁那年底安静相貌。在那个时候底同安街,可以看到花猫,尤在短墙头懒懒底散着步,从一家步到另一家,街中是满眼的翠绿,清芬的花气扑鼻。
   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《同安街》
    他继续朝右步行,看到一株草上叶面内含沾四五晶莹珍珠。在那边有一株美人蕉,冒出鲜黄的话,像一条罩下的黄手绢!是后他再向前走,见到何其雅悠的河水,(便践上陛石对下方看)但见该河水并不忧伤,而乃清新、闲静。桥在过去之右方,不似白日似打算盘上,横行黑珠滑动着人马。而今都没的,在眠睡中。陡间白日自山背冒升,金芒乱放,照的大地一片金色!
   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《家变》?
     
    老先生说:“人生必须做一件自己认为可以度过人生的工作。如果没有什么来填补的话,那是空洞的,这个空洞就是寂寞。填补完了以后,作品有什么后果,是正面,是负面,完全不在考虑之列,最重要的是填补这个过程。”可见写作之于他,是一种纯精神层面的需求,不为显耀文坛,也不为换取五斗米,只是为了自己,为了获享一杯创造的快感,如此,方能入于无人之境,充分舒展开自己创作的羽翼去践行自己的美学理想。

     4 ) 背向大海的作家

    总共六部的《他们在岛屿写作》系列里头,余光中、林海音、郑愁予等人算是内地观众熟悉的几位。剩余几位作家,代表作品就不用说了,大多数人恐怕连名字都没听说过。那么,按照一般情况说来,众人会敬而远之,觉得没做功课,看了也是云里雾里。起初,我也是这般想法,后来发现,那根本不大重要——或者说并不是足以致命的决定性影响。 以《寻找背海的人》为例,王文兴也算闯荡文坛多年,结果只有两部代表作《家变》和《背海的人》。然而这还不是最关键的,他自己调侃说,当初,台湾读过自己的书也就几十个人吧。几十年过去,读他书的人好像变多了,只不过,那是多年叠加的结果。事后,我到网络上搜索,结果真印证了作家本人的说法。王文兴的书以难读、晦涩著称,至少文字上不属于优美,能予人快感等直观感触的那类,很多地方的遣词造句,完全有异于常人。 显然,导演也是带着这个疑问去的,他用线索和关键词串起了王文兴的人生。为什么会不好读,为什么会枯燥难懂,要知道,王文兴本人可是慢工出细活的代表。问题当然由作家本人来解答,王文兴认为文字不仅是用来看的,还可以读,更可以谱上曲,总之,它的维度比绝大多数人想象的要大得多。换言之,他在《家变》和《背海的人》都是沿承了这一创作思路,平均每天只写几十个字,跟下笔千言的作家风范相去太远了。 片中出现了两幕《家变》的舞台剧,大段大段的内心自白。王文兴也跟学生讲解《背海的人》,真正的读起书来,还要考虑人物的出身背景,这样的话,腔调语气都会变得不同。他甚至加入乐器伴奏,方式相当新颖。总之,他真的在付诸实践,试图让文字拥有更喷薄的生命力。与周梦蝶式的“孤夜无伴守灯下”不同,王文兴的生活看上去要体面许多,至少从生活状态上来看,他还算是有身份、有地位,人生富足。可是,他具体的日常生活却可以说相当单调,基本没什么为了汲取灵感去远足,为了寻找创作冲动去体验些什么,他透过简单表面的东西(像那些照片),深入强化,不断进行提炼和经验总结。 王文兴酷爱读书,在台大图书馆里随便取下书籍,如数家珍。他通晓多门语言,喜欢品鉴画作,也通音乐。他喜欢游走街头小巷,散散步舒缓心情。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,然后直接摆设在家中的某个角落。直到和着拍子唱起《望春风》:孤夜无伴守灯下,清风对面吹。十七八岁未出嫁,遇到少年家。果然标致面肉白,谁家人子弟。想要问伊惊歹势,心内弹琵琶。就在一瞬间,我立马明白了文字的韵律是什么(显然它如此的通俗易懂)。 在我看来,王文兴所尝试的创作可能是文学中的文学,就像精神世界的修炼、打坐和苦行,有如他欣赏的却不被世人所重视的孟郊诗作。他爱上文学并进行创作,这仿佛进入一个巨大的牢笼。他知道不远处有广阔的大海,却选择背向于它,想象和感受它的辽阔壮观。人们以为他内心笃定,岂知他也经受着翻滚往复的痛苦折磨。 《寻找背海的人》展示了文学家的寻常部分,同时解答了文学家之所以为文学家的终极问题。和整个文学大师系列一样,台湾人赶制这套作品不在推销或重启经典,它们更多是要做一种记录,记录下这个时代的文字,尤其是用声音读出来、用影像去诠释表达的文字。或许,有些人还是会觉得,这种多媒体组合的电影语言过于小清新,然而,比起不读书的国人,能有人去做这样的纪录片,那不是很难得的事情么?过去一两年,台湾的纪录片又有不少新东西,这股潮流与本世纪初的纪录片风潮似乎不大一样,它们重在描写一些知名人物,试图从他们身上发掘平凡的一面和不同寻常的力量。需知,每一个大师大家的背后,他们都是一个普通人,就像王文兴,用背向大海的自我隐没来创作探索。【北京青年报】

     5 ) 一直写而已。

    一直写而已。

    昨天观《他们在岛屿写作:背海的人》,关于台湾老作家王文兴。此人早成盛名,之后自创语法文字,小说遂艰涩不能读。耗七八年写成长篇,《背海的人》。如今老矣,还在写长篇,已写七八年,预计十年完成,他笑说,也知道人间事一切都不能预计。也要自己活得到十年吧。

    纪录片是散点式,寻找关键词,拼凑成一个大致的印象。我以为是一种尊重。晚辈对长辈的,“我不敢说我读懂了你,我只能纪录下我眼中当下的你”,那种温和的尊重。也像是印象派作画,点出斑驳的色彩,色彩之上还是色彩。色彩和色彩叠加,慢慢的也有了轮廓。人的轮廓。

    每天写三十五个字。在家里辟出极小一个角落,如牢笼,作为写作室。那不是书房,因为没有书。岂但没有书,也没有音乐,没有电影,没有美食,没有旅行,没有子女。我想,大概也不允许有爱情。并非不爱不懂,他很懂,中西方的音乐绘画电影都相当懂,爱现代设计,爱珠宝,也爱天然草木,爱猛兽。他戒掉了一切生趣,将光芒收拢在心里。做一件事,写作。

    他敲击书桌,攥笔如顽童,砸,凿,拍打,撕毁。观之如癫狂,但神情冷静。他是先将想写的内容形成韵律,录成音谱,然后再一一对应,找出准确的文字。思想到文字,是一层转译,他觉得不够,要两层三层的转译。过程越复杂,时间越漫长,文字越考究。如此每日三十五字。

    如是艰难,为了戒去文字的平熟流畅。
    宁拙勿巧,宁生勿熟,宁重勿轻,宁脏勿洁。

    他说写长篇要求一贯之。一贯之习性,一贯之节奏,一贯之气息。也就是说,要将生活控制在可以掌控的范围内。他还说,长篇小说,当然是写百态。这两者矛盾吗?生活蜷缩到小小的一间囚室,怎么见百态?因为,世间有百态,一个家,一种生活,一个人,一颗心,也有百态。一粒米,一颗光,一缕尘埃,也有百态。

    老爷子的神态很有趣。像一颗老龟,缩在壳中,久久徐徐探头出来,呼吸一点新鲜空气,好刺激,露出洋洋的欢喜。他在壳中凿字。在自己的壳里,用自己的骨牙,凿字。消耗得血肉枯竭,所以文字才能如筋如骨,难嚼难咽。

    写作的方式,也是写作的一部分。
    写作的传说,也是写作的一部分。

    有人写作如同酒神,纵情挥洒,有人写作如苦行僧,刺血写经。在我看来,本质是相同的。

    一直写而已。

    死而后己。





     6 ) 苦行僧

    最近写论文写得快要崩溃。
    你不过一周的时间想跟哈佛教授比肩。也太好笑——承认自己知识的短浅才能让那种带着自大的矫情的焦虑绝望感消退。

    看到王文兴在桌子一隅用笔狠狠戳着桌子上的纸,许是处于写作便秘时。
    片子以十几个关键词为线索来形容他的生平、写作、文章、人际、生活习惯。在我看来挺平淡无感的,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懂纪录片。
    之前思考过这个问题:一个懂电影的观众和一个不懂电影的观众的观感会不一样吧?有些东西,如果你没有一定的基础,不懂就是不懂。当你懂了一些之后,你就能回答这个问题:如果你觉得不好,是哪里不好?能怎么改进?
    现在自己就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。

    (我现在想很多,但是逻辑都比较混乱,其实就像前一段那样,慢慢将自己想到的东西写出来就好。)

    他的生活方式有怡然自得的清规戒律,是遗世而独立。跟茨威格一样,他的大学时间几乎都在图书馆,读书千卷。他每天都会有一段「真空」时间,应该类似于打坐吧,现代人简直一刻不能离开各种屏幕,或者随便找任何东西来填完视觉空隙。最近自己好不容易强迫自己不能看太多手机和电脑呢。他每天伏案写作,就是撇除一切干扰,不间断写,用画图来表达文字需要体现的形态,韵律,在这个过程跟自己的灵魂对话。没灵感就各种发泄。
    他是很懂得「差异化定位」的。故意使用特别的、自创的文字,让人需要停下来思考他这么使用的意图,从而进入他的世界。
    周围干扰太多,无关的欲望太多,让你不能一鼓作气,完成一件事。写作,做事,都要朝圣般,要克制自己离开的欲望,才能满足自己的成果强迫症。你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,最重要的,最重要的。告诉自己要么不写,写就不能呈现一撇屎一样的东西,一次也不行!!我的任何出品都必须是精品,同时能够在限定时间内完成。向极致迈进。

     短评

    俺就是俺 俺就是这个熊样子 管你个屁事

    3分钟前
    • 饿霸地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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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一个文字的朝圣者,难以想象,这个时代,真的有人用刀劈斧削这般原始的虔诚去共鸣艺术的音韵,好震撼!不知年轻时的王文兴是一个怎样的人,我敬佩并羡慕这样的人格,如此温柔而有力地保护着完整的“自我”人格。太多时候,人为了追求内心执着,不得不陷入一种对抗的姿态,慢慢地变得坚硬,不再柔软。

    6分钟前
    • levitatin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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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音乐,水墨动画,舞台剧和文本穿插并进相得益彰。王文兴最爱福楼拜,陀斯妥耶夫斯基和康拉德,乔伊斯,自己文风也充满实验色彩,音韵出众。很意外他这样西化的人喜欢孟郊,或许因为都是能对“推”“敲”思量许久的人。拍摄极重文字本身,对人生轨迹未多作追究,也可能是他过于简单,一切皆在笔下。

    11分钟前
    • Lycida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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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写作与生活方式。#电影资料馆#

    12分钟前
    • 江湖遠人
    • 推荐

    认识了王文兴,又一位画地为牢的写作者,对字词、音律及其独立的文学王国的执念近乎疯狂。可惜片中的外围采访信息量较低(应是选择问题,不信李欧梵只能说这几句),尤其包括片子本身在内的年轻一辈,似乎只有仰望而缺乏理解,形式上的抒情。作家朗读作品等影音素材很珍贵。

    17分钟前
    • 57
    • 还行

    那個用了七年寫《家變》二十四年寫《背海的人》的王文興說,我正在寫一篇新的長篇小說,到目前已經寫了五、六年了,我希望再用十年把她寫完,萬一不能寫完也沒什麼要緊,這本書我打算寫到哪裡算哪裡。

    19分钟前
    • l.m.
    • 力荐

    王文興已經很豐富,但導演欠缺拍紀錄片思維拍不出人物的深度,進入不到精神層面,更沒有探討不到作家所選擇的題材的因由,只從形式方面著手(也著墨不多)。捉到鹿唔識脫角,只因對他沒有相當的認識,也很難表現出他對文字的態度和固執,但王文興可愛之處正正在於此。

    21分钟前
    • 何阿嵐
    • 还行

    对这种故意不让你读通顺的文字风格接受不能。意外看到莫子仪的舞台剧录影,还有另外几个年轻人……台湾的文青怎么都这么好看!

    22分钟前
    • 肖浑
    • 还行

    很不錯的文人紀錄片,看完想讀王文興

    25分钟前
    • 五色全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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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槽点太多:1.挂了个勺子在浴室。2.那个年轻作家是周杰伦他哥?3.莫子仪小哥演戏不是盖滴。4,音乐配诗朗诵那段极美,特别是两位男乐手的表情。

    29分钟前
    • 连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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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一天写40个字的小说家,也只能诞生在台湾这么作的地方。

    31分钟前
    • 闲人
    • 还行

    很赞。看完让人觉得写作就是一种神圣的仪式。

    35分钟前
    • 陈大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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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看完更喜歡王文興了。哪天來看背海的人。在斗室與音韻文字搏鬥、自己設計封面、面對喜歡的事物就笑了、重要的是填補空洞的過程。在台大宿舍!說不定有陣常擦身而過而不自知。

    39分钟前
    • hahahalea
    • 还行

    只拍形式也没什么不好。两小时三十五字,得得得得得的声音……

    40分钟前
    • 小米=qdmim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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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文学的意念+文学的情怀+文学的叙述=文学的影像。作家纪录片其实不好拍,容易流水账,容易陈腔滥调,容易盖棺论定,这一部,是开放的书写,是内敛的展示,是有机的捕捉,最终,是现代派的面貌。

    44分钟前
    • Clyd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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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望春风

    47分钟前
    • 妖灵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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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2013.05.26,資料館。太喜歡,好多共鳴,密密織織的觸動。明明最難拍,導演卻用一點點線索串聯,隱約貼近文興老人內心和精神的什麼。能一生行走在自己的和緩節奏裏,用寫作對抗寂寞,真是奢侈又幸運。文人有百樣,他不過提醒了我另一種可能,而這種可能太讓人心動。結尾的見面會也很舒服,受益頗多。

    51分钟前
    • 書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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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纪录片是小说的好入门。

    52分钟前
    • 鹿鸣之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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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孤夜无伴守灯下 清风对面吹 十七八岁未出嫁 遇到少年家 果然标致面肉白 谁家人子弟 想要问伊惊歹势 心内弹琵琶 ——《望春风》 如果他是福建XX人呢?

    56分钟前
    • 木卫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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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我以为作家自建囚笼都是带着人间炼狱般的惨痛,不是孤寂至厮谁又忍仅以文达意,而纪录片提供了一个视角,来窥探这样一位作家,日画35字,时以年记,惶然一生,竟然有人用这样的方式去创作,去生活,他说:最后的长篇,写到哪就算那了。看,在他眼里死亡甚至都不是一种可供斟酌的形式,真令我辈仰慕啊!

    60分钟前
    • 乔大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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